这人呐,就是这样!
以为胸有成竹的事情,便不得刚开始的时候那么急,忙着想要步步紧逼了。
听楚萧离说要暂缓,慕容紫乐得依他。
当初她派风影和云影前往北狄,主要是想找曦昭。
可曦昭行踪飘忽,哪儿那么好找。
若是真的随他们来了,早都是别的说法。
故而,他两个带来的消息,不会与楚萧离那些前往北狄打听的密探有太多出入。
萧晴子被囚在相府,言明只对她一人说实话,那就不急。
反正她身边与鬼医,小命一时半会儿丢不了。
这些,楚萧离都算得好好的。
在对她的事上,他可算小心翼翼,容她喘口气也好,没得萧晴子说出些惊天动地的话来,他们两个难上加难的消化,那才叫痛不欲生!
往楚萧离手臂上贴靠去,慕容紫小声嘟囔埋怨,“总算是万岁爷有心,来京一年多,我每日吃些什么,去了哪处,怕是你比我还清楚。”
她也实在想出去玩,天天关在皇宫这座笼子里,何其乏闷。
楚萧离低眸把她莫名委屈的小脸纳入沉沉眼底,弧度温软的唇角牵挂着笑意,总算肯心甘情愿的呆在他身边了。
如何不喜。
宽释的神情并未在他脸庞上停留太久,倏的,楚萧离神情一凝,深眸里多出一丝冷冽,“何事?”
怀中的慕容紫听他忽然变了个调调,顺着他余光茫然看去,溟影不知哪时悄无声息的端立在斜身五步开外的雪地上。
难得,他表情不似往昔那般平静无澜,剑眉微锁,不乏忧虑。
“北狄密使到,送了个人来。”
北狄一行只来了六人,扮作商旅,跟随商队从天险关入的楚地,因为行踪低调,直至进了京城都未被发现。
当下关头,楚萧离还不得精神与疏忽职守的鸿胪寺算这笔帐,只吩咐在东华殿的西偏殿见来使。
慕容紫好奇,便跟着一道去,藏在龙椅后面的屏风里头,正大光明的旁听。
“吾皇登基数月,虽内乱未平,但吾皇念及楚地之亲,特送来一份薄礼,向楚皇示以两国长久交好之意,望楚皇接纳!”
身着北狄深紫色官服打扮的使节,简短的说明来意后,将身子微微侧开,让出身后坐在轮子上的男子。
隔着堆刺繁复的屏风,慕容紫只见了个大概的轮廓,就当即将人认出来。
――宁承志?!!
他就是北皇送来的大礼?
不,应该说是商霭送给楚萧离的大礼。
将这‘礼’收下,不久后必定谣言四起,满是对楚氏皇族的不利。
若不收,楚萧离怎样做到他的成全?
宁承志与洛怀歆两情相悦是真,可洛怀歆的贤妃身份更是真!
往深处想,兴也会因此受牵连,满朝官员若就此起了纠纷争执,立储、楚国的将来……全是不得解法的难题!
商霭这一招,实在绝狠致命!
只闻楚萧离意味不明的呵笑了声,“北皇真是有趣,平白无故送个身有残疾的人给朕,是在同朕玩笑么?”
使节低了低头,恭敬回道,“并非,此人乃楚皇贤妃之故友,确实是吾皇精心筛选的厚礼,不过吾皇有言在先,此礼楚皇不收亦不打紧,心意到了,便是足够了。”
话将说完,身后响起慕容徵明朗的笑声,“北皇好心意啊!”
慕容徵将将入宫,专诚到华殿九门外迎他的东莱就说了,北狄的密使一行六个人,乔装之后混在商队里,从天险关过来,当中有宁承志!
宰相大人听罢了,立刻明白!
商霭是嫌北狄被他一个人搅和得不够乱,爪子终于伸到楚国来了。
西偏殿里,使节刚把北皇的‘大礼’奉上,慕容徵缓步行入,面上笑容自若,余光将宁承志探视完全,心下无不是捏了把汗。
行了君臣之礼,他将自称使节的那行人看了看,又再望宁承志,索性走近了几步,毫不遮掩的打量。
宁承志抬首与他相视,无喜无怒,仿佛不管人对他如何,他都不会有所回应。
片刻,慕容徵眸光忽闪,道,“这位兄台生得好似本相的一位故人,时才本相进来时,略略望了一眼,差点认错,虽脸貌身形似极,但神态间还是有少许不同,皇上您说可是?”
楚萧离微笑颔首,“玄成说的是朕的大师兄宁承志罢。”
“正是!”慕容徵愉快的和万岁爷唱起颠倒黑白的双簧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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