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甲狼也挺争气,吃饱就自己爬回红木盒,不乱跑也不捣乱,打算呼呼睡觉。
温柳年松了口气,幸好还挺乖。
一人一虫相处勉强和谐,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。
若是让大当家知道,定然会十分欣慰。
暗卫在外头见着,也很是感慨了一番。这就开始友好相处了啊,大当家在外头对敌,大人在家安心养红甲狼,不管从哪个方面看,都很有几分举案齐眉的佳话气质。
真是十分有看头。
夜半时分,赵越与陆追也顺利回到朝暮崖,虽然先前已经将所有弟子都撤到了腾云堡,不过由于四周机关遍布,所以倒也没有外人闯入过的痕迹,房子里除了有些灰尘之外,一切都是刚离开时的样子。
陆追点燃烛火,将墙壁上的灰尘扫去,“只怕此番会是一场恶战。”
赵越道,“这是我与穆家庄的私人恩怨,你其实不必插手。”
“外人是不该插手,不过你我情同手足,又何必见外。”陆追笑笑,“况且多年未曾好好打过架,正好借此机会松松筋骨。”
“多谢。”赵越拍拍他的肩膀。
“若真想谢,他日大当家与大人成亲之时,封个大红包给我讨喜气便可。”陆追道。
“咳咳!”赵越被自己的口水呛到。
自己尚且还未考虑,为何他已经想到了如此长远?
陆追继续道,“此番下山,也差不多该准备聘礼了,据说温大人家里是江南大户,田地多丫鬟多规矩也多,这种事还是马虎不得。”就算亲自登门会被温家人揍,也只好认了,谁让自己遇到了这么一个大哥。
赵越瞪大眼睛,“聘礼?”
“是啊,聘礼。”陆追比他更吃惊,这难道不是人人都知道的常识,提亲应该带聘礼,总不能是……嫁妆吧?
陆二当家被自己雷了一下,这种可能性,还是不要发生为妙。否则若是传出去,朝暮崖脸面何存。五大三粗居然是要嫁的那个,简直不敢想。
赵越心烦意乱道,“此事以后再说。”
“为何还要以后再说?”陆追有些纳闷,“自然是越早准备越好,追影宫据说连贺礼都已经送过来了,大当家还打算等到什么时候?”
赵越:……
追影宫的贺礼?!
为何每个人听上去都这么积极,到底还有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。
陆追继续道,“至于喜帖——”
够了!”赵越心力交瘁。
陆追:……
但我还没说完。
赵越道,“此事我自己会做决定,现在先商议要如何对付穆家庄!”
陆追道,“还有最后一句。”
“什么?”赵越问。
“大当家可听过孔雀门周顶天周老前辈?”陆追道。
赵越点头,“自然。”
陆追道,“他是温大人的义父。”
“什么?!”这回轮到赵越震惊无比。
“听左护法说的,应当不会有错。”陆追拍拍他的肩膀,语重心长道,“所以我说,还是要早做准备为妙,这里头水很深。”
毕竟那可是孔雀门啊……据说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,尤其是掌门人周顶天,更是传闻无数,虽说什么版本都有,但却有一件事可以证实——的确不怎么好对付,脾气暴躁堪称雷公。
而在千里外的江南,一处豪华阔气的宅子里头,两个中年男子正在相对饮酒,一个斯文儒雅,正是温府当家温如墨,也是温柳年的老爹,另一人则是威猛高大,一看便知是习武之人,便是孔雀门掌门人,周顶天。
“此番又要烦劳周兄了。”温如墨替他斟酒,愁眉苦脸道,“养这么一个儿子,也着实是令人头疼。”
“这话我就不爱听了。”周顶天不满道,“我那干儿子怎么了,十六岁便考中探花,你还嫌坟头青烟不够多,要是换在我家,烧香还来不及?”
“考中探花自然是好事,但放着好好的京城不待,偏偏要跑去做地方官。”温如墨道,“做地方官也就算了,还不愿意回江南,净想着往远跑。”
“往远跑就对了。”周顶天发自内心道,“莫说是小柳子,就弟妹那种念叨法,换我也受不了!”平日里约着出来喝一顿酒,弟妹都要三番五次才肯放行,据说回家还要唠叨大半天,想一想就觉得胸口发闷,也幸好自家夫人没这么多事。
温如墨继续头疼,“先前待的云岚城还要好些,虽说远吧,至少民风淳朴生活富裕,还有个追影宫帮着维持秩序。谁知道偏偏又跑去苍茫城,还不告诉家里,此番若非小八子跟着商队路过云岚城,我怕是到现在还不知道,他竟然去了那种土匪横行的地界。”连只虫子都怕,可怎么能让家里人安心哟,想起来都要整夜睡不着。
“你先别着急,也劝弟妹不要一天到晚哭天抹地。”周顶天道,“我先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,若那地界当真如此破烂,我将小崽子带回来便是!”
“真是有劳大哥了。”温如墨感激涕零,连连作揖,再不将人带回来,只怕自己迟早会被夫人念叨死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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