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嘻嘻,其实就是真辞职也没什么可怕的。”萍儿又说,“我都想通了,这个铁饭碗,还多大的事啊,我这个老师,一辈子也就是老师了,永远也发不了财,你看看人家老五,没有铁饭碗,还不是一样逍遥自在,优哉游哉的,吃喝住都不愁。当然,我说的是我当老师没出息,不包括你,你就另当别论了,你对那个圈子还是看的蛮重哈,咱们老江老麦家光宗耀祖,就指望你喽。”
我笑笑:“谁说当老师没出息,一个女人做大学老师,多好的职业啊,稳定,收入也不低,一年还有两个假期,又没有升学压力,上哪儿找这么好的工作?你可别乱想了,老五赚钱多,那是老五的本事,什么本事吃什么饭,我们就没那本事。你想办个补习学校我支持你,但并不指望你办成大规模的民办教育集团,你能忙里偷闲赚点外快,补贴家用,也就行了,你要是有想辞职的想法,我连这个学校也不让你办了,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,老老实实上班去。”
“遵命,老公!”萍儿笑嘻嘻看了我一眼:“听你的还不行吗?”
我也笑了,不过,看萍儿嘻嘻哈哈的表情,总觉得她有些口服心不服,似乎还有别的想法。
我知道萍儿现在比以前有主见多了,虽然还没到很硬的程度,但自己的心里也是有想法的。
想到这里,我心里又有些隐隐不安。
不过又想想,萍儿还不至于硬性和我对抗,违背我的想法,这么多年,萍儿对我从来都是百依百顺的,过去如此,今后也一定会如此。
这么想着,我心里又安稳下来。
一会,萍儿顺好了菜,看看时间,下午4点多了,开始点火炒菜。
虽然开着油烟机,可也仍然有炒菜的烟味,萍儿就撵我到客厅去,不要在这儿挨熏。
我去客厅躺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看电视,不知不觉打起了瞌睡。
睡梦里,我心里恍恍惚惚涌起无尽的苦愁和酸楚,总感觉蓝月那多情而忧郁的目光在我的脑海里晃动,总感觉蓝月那深邃而疼爱的眼神看穿我的心洞。
我的心悸动着,苦楚着,哭泣着。
蓦地我醒了,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来,揉揉眼睛,知道这是个梦,闻到厨房里菜香的味道,看到萍儿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,看看时间,5点半了。
外面的天开始黑起来。
我突然有些失落。
我回到现实,走进厨房,萍儿已经弄好了几个熟菜,正在凉拌猪耳朵。
“睡醒了?枫哥。”萍儿头也不抬,继续忙乎,说,“看,我正在凉拌你的耳朵,嘻嘻……
我抱住萍儿,不说话,就那么抱住。
萍儿也不说话,就那么顺从着我。
好一会儿,我松开萍儿。
萍儿转过身,看着我:“枫哥,怎么了?有心事?看你神色郁郁的。”
我微笑了下:“没有,刚才就是想抱抱你,突然这么想,就这么做了。”
萍儿眼里闪过感动和幸福,甜甜地笑着:“喜欢你从背后抱着我的感觉。”
我也笑笑,觉得心情安定了一些。
我刚才是想从萍儿那里找到些许的安慰。
“枫哥,外面天黑了,天阴了,起风了,下雪了。”萍儿说。
我扭头看着外面,透过厨房发出的灯光,我看到了飞速飘落的雪花,还听到了凄厉的北风怪吼。
又是一个寒冷的冬季。我心里说着,突然想起了两年前的那个冬季,那个冬季也是如此的多雪而寒冷,那个冬季我离开了萍儿,失去了蓝月,沉沦在胡静,苦痛在极度深寒。那个冬季我失魂落魄地进入了大山,在大山里开始了灵魂的锻造和炼狱。
这个冬季依旧寒冷,可我却如此温暖。
只是我不知道,蓝月的心里是否和我一样温暖。
我的脸上闪过一丝抽搐。
“怎么了?枫哥!”萍儿细心地看到了我的表情变化。
我转过头,看着萍儿:“没什么,他们应该快到了吧?”
“嗯……”萍儿看看表,“应该快了。”
“我去前面看看去!”说着我去了阳台。
阳台上雪花飘飘,北风怒吼着挟裹着雪花飞舞,地上已经一片银白,路灯下的楼前空地,几个孩子在打雪仗。
我怔怔地看着飞舞银蛇的夜空,看着银装素裹的大地,想着他们怎么来这里。
这时,我看到一辆车缓缓驶来,停在楼下的空地上,从车后座上下来几个人,正是蓝月、蓝志远和姗姗,接着前面下来了英姐和老五。
英姐没有在学校,和老五一起的,一起接了蓝月他们来的。
我站在阳台上,注视着路灯下的他们。
姗姗一下车就欢天喜地,又蹦又跳,带着防雪帽,穿着羽绒服,拉着蓝志远,嘴里欢叫着:“舅舅,舅舅,姗姗要骑大马。”
“好来。”蓝志远弯腰抱起姗姗,一用力,姗姗骑到了蓝志远脖子上。
“嗷嗷……”姗姗抱着蓝志远的脑袋,高兴地叫着,“妈妈,妈妈,你看,我好高啊,比舅舅都高,比妈妈都高,雪花第一个先飘到我身上喽。”
蓝志远高兴地带着姗姗在雪地上转圈,姗姗更高兴了。
蓝月高兴地看着,又说:“姗姗,小心点……志远,小心点……”
蓝月有时候叫蓝志远阳阳,有时候又叫志远。
英姐和老五和高兴地看着,接着,老五突然弯腰,弄了一个雪球,塞到了英姐的脖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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