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如既往地优秀,斩获了三年国奖,前程似锦。
他留学归国,初次参与家族企业管理,短短两年的时间里,就做出了令人瞩目的成绩。
她大三的时候,他已经成为欧时集团最年轻的总裁。
他开始现身于新闻媒体,不再一身校服,而西装革履。
她发现全世界的女生都在议论他,她们的语气中充满了觊觎和垂涎。
酸涩如浪潮般汹涌,仿佛要将她淹没。
她别无他法,只有继续努力,这样才能以最好的模样出现在他面前,拥有和他比肩的机会。
......
她终于等到那天。
大四开学前夕,他在学校举办了一场晚宴。
那场晚宴上,欧时的导演将她预订为新剧的女一。
她没有感到过多的喜悦,只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,寻找着他的身影。
她看见他的时候,捂住眼睛,潸然泪下。
他一身笔挺的纯黑西装,眉宇轻蹙,眼神淡漠,全身上下都透着生人勿近的凛冽气场。
她想和他敬酒,脚步却有千金重,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咙口。
传闻中,他从来不会和女人多说一句话。
他早该忘了她,在他的世界里,他们不过一面之缘。
更何况,那年她才八岁。
她第一次发现,自己的感情原来这么卑微和荒谬。
在她迟疑的片刻中,他已经被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簇拥着离开。
她记不清楚,这是第多少次看着他离开。
她痛恨自己的懦弱,泪光闪烁,跟了上去。
那晚,他去了一家迟氏旗下的酒店。
她独自喝了些闷酒,晕乎乎的,在深夜时分拉了一整层楼的电闸。
然后蓄起十二万分的勇气,敲开了他的房门。
黑漆漆的房间和走道,昏暗无光,月色穿不透厚厚的墙。
她看不清他的面容,但他身形修长而挺拔,比她高一个头不止。那时,他在她心目中犹同神祗。
她刚刚成年不久,对那种事情了解不深。无论身体还是精神,都纯得像一块晶莹的璞玉。
她知道他醉了,目光迷离,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气。
她紧张笨拙地勾住他的脖子,踮起脚尖,唇瓣轻轻地触碰他的喉结。
害怕他推开她,所以忐忑地闭上了眼睛。
男人喉结明显颤了一下,身体也逐渐僵滞。
他的大手覆上她的腰间,打横抱起。
黑暗中她睁开了眼睛,柔若无骨的手揪着他胸前的衣襟,心跳如雷。
然后她被轻轻放在床上,他欺身靠近,漆黑的眼睛深沉似海,涌动着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情绪。
她漂亮的眼眸中泛着莹润的水色,鼓起勇气去接近他,轻轻仰头,尝试着吻上他的唇,动作也许生涩缓慢,却因笨拙而动人。
她没有经验,只想蜻蜓点水,是他先撬开她的唇齿。
第一次接吻,男人的动作不比她纯熟,却无比温柔。
那天,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征服。他本沉稳克制,却因为她而失控。她触碰到男人西装衬衫下致命性感的肌理。
她疼得都快失去意识,死死地抱住他,咬着唇低泣。绵绵不断的泪水顺着脸庞滑落,她的脑海中却只有一个想法——我喜欢你。
我成为今天的自己,全部都是因为你。
清晨醒来恍如隔世,她微微侧身,身体传来让人无法忽视地疼痛与难受。
男人的睡颜俊美无俦,她来不及欣赏,迟屿却打来电话,语气沉重告诉她母亲已经病危。
她本想等他醒来,她有满腹的话想和他说,然而她没有办法。只好用酒店的纸笔留下联系方式,寄希望于他来找她。
可她到头来望眼欲穿,也没等来他的电话,心脏逐渐变冷变沉。
景征康复回国,忽然有一天,验孕棒出现了两条杠,她潸然泪下。
说她魔怔也好,痴狂也罢,那时他是她全部的精神支柱和信仰。怀上他的孩子,她竟然觉得快乐。
她被感情冲昏了头脑,破天荒地休学,放弃了所有递到眼前的机会,重新装修童年生活过的别墅,隐瞒迟屿之外的所有人,在另一个城市居住生活。
怀胎十月,无止尽的妊娠反应,是她一个人强撑着走过。分娩那天,她抵死抓住床单,孤独而痛楚。
直到看见一个崭新而鲜活的小生命,她才幡然悔悟——
她好像一直都在自我感动,而所有的自我感动都是错误。
她固然优秀,但她没有抚养孩子的能力,她在娱乐圈没有根基,甚至连经纪公司都没有签,更没有稳定的收入。
此外陆氏家族庞大,她却擅自留下了他的孩子,会面临怎样的结局,让她感到惶恐。
随之而来的,还有爷爷和父亲的冷眼相待。
她精神变得消沉,像单薄的花枝摇摇欲坠。
最终,她被诊断为产后抑郁,也彻底地失去了面对这个世界的勇气。
从此,她的人生轨迹开始向一个糟糕的方向发展。
她努力地做一名合格的母亲,给了迟澄所有的爱和温柔,却仰仗着迟家的财力,没有回到电影学院复学,也没有出去工作。
迟氏家业连年落败,直到迟澄七岁那年破产,负债无数。家族上上下下一片狼藉,债主雇佣黑社会踏破门槛,他们甚至找不到栖身之所。
迟屿神色颓然,下巴上蓄满了青色的胡茬,迟澄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。
她知道她不该去找他,但她给不起迟澄庇护。她不指望相认,只希望他能抚养迟澄长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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