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这时,屋外突然吵吵闹闹了起来,原来是老太太见情况不对,刚出门叫了几个村民过来。屋里的局势瞬间扭转,十多个本地人把他们这四个外地人团团围住。
正当气氛一触即发时,一直没出声的傅卿言开口了。
“她这症状怎么那么像MERS?这可是会传染的,非典你们都知道吧,这病和非典一样靠空气就能传播,还不抓紧时间送医院!”
在场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农民,不知道什么叫MERS ,但没人不知道什么叫非典。
原本气势汹汹的村民被他吓得脸色发青,头也不回的往外跑,一边走一边嚷嚷,让他们赶紧把人送走。
肖元哲感激的看了他一眼,少爷冲他抬抬下巴,对一旁懵逼的孙浩说。
“快扶着你爷爷奶奶去外面,老年人和小孩子抵抗力弱,最容易感染。去外面叫两个力气大的人进来,帮忙把你妈妈抬上车!”
小孩子收到他的暗示,立马放下手里的大盒子,拽着一脸懵逼的爷爷奶奶往外走,律师所的另一个男同事急忙上前,把生病的女人扶到肖元哲背上。
站在院里听老两口解释的村民见他们出来,立马躲得远远地,好像那个女人真有致命的传染病一样,老两口想上来拦人,却被孙子狠狠地绊了一跤。
“唉哟……”
看着摔到地上的两位老人,四周根本没人敢来搀扶,一个个都捂着口鼻往外跑,孙浩趁机和他们一起跑出去,跟余曼一起上车。
肖元哲和同事在前面的车里,裹着棉被的孙浩妈妈也在车上,余曼他们仨紧随其后,车轮碾过村口的泥土路,带起阵阵粉尘。
“孙浩,你妈妈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“爸爸打的。姐姐,我妈妈还能活吗?”
刚才机智勇猛的小男孩儿说着话就哭了出来,吓得余曼急忙手忙脚乱的找纸。
“你、你先别哭,先告诉姐姐,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我、我爸爸想离婚,我妈妈不肯,他就打我妈妈,用脚踢、用椅子砸……”
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孩子,断断续续的说出了自己知道的部分,开车的傅卿言听完后摇摇头,拨通了好友的电话。
“赵队,忙不忙?不忙的话来趟医院吧。”
“医院?”
“恶性伤人案件你们管不管?”
电话那头的人被他这嚣张的语气刺得脑门疼,咬着牙挤出了一个字。
“管!”
“那就行,抓紧时间带着你的人来第三医院。”
挂了这边的电话,他又让余曼给前面那辆车里的人打电话,让他把车开到指定的医院去。
“孙浩,你爸爸在哪儿?”
“爸爸在城里,他平时要上班,周末才回来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他昨晚打了你妈妈,今天一早又回城里了?”
少爷问的太残忍,小孩子才止住的眼泪又要落下来了,余曼轻轻拍了拍孩子的肩膀。
“叔叔问你话,你照实和他说,不怕啊,我们会帮你的。”
“谢谢姐姐。”
握着方向盘的男人皱了皱眉,心想:凭什么我是叔叔,你是姐姐?
“爸、爸爸在上班,他今天早上就出门了,爷爷奶奶不肯送妈妈去看医生。”
“你爸是什么时候开始打人的?”
小孙浩还没回答,余曼就急了,“你说话能不能委婉一点!”
“我……”
少爷面上一滞,咬咬牙把气咽回去,尽量把语气放得轻柔些。
“告诉哥哥,你们家这种情况,出现多久了?为什么一直没人管?”
“爷爷不让我说,他说要是让外人知道了,就让爸爸打死妈妈。”
在场的两个成年人,听到这句话都忍不住皱起眉头,心想:这家人是不是太嚣张了点?
他们一行人到医院的时候,赵队已经站在医院门口抽完一根烟了,孙浩妈妈被送进了急诊室,傅卿言把孩子推到旧友面前。
“恶性伤人案件,这是证人,刚才送进去的受害者是他妈妈。能做的我都做了,剩下的就看你们这些警察和律师的能耐了。”
赵队瞥了眼不会说话的少爷,蹲在孩子面前,努力放低音量,免得吓到他。
“和叔叔说说,发生了什么事,你妈妈怎么了?“
“警察叔叔,我妈妈被打了。”
“我、我知道…算了,你先跟叔叔进去。”
赵队一把抱起孩子往里走,少爷拽着已经在路上哭过一回的余曼跟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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