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
“怎么样？昨天那个怎么样？’莫小希一早大就跑到了苏夏的床上，不停地骚扰她起床‘人家可是律师，而且一大早就打电话询问你情况，估计是看对眼了。’“昨天才见得面，看的清脸，也看不清心啊。好好的周末，能让我在睡会吗？”苏夏眯着眼看着床边的莫晓希正幸灾乐祸地望着自己。应哲楠离开环球也都两个星期了，于杰安也出现了绯闻女友，虽然未经证实，但是办公室女同胞们八卦的都是八九不离十。所以这怎么也不能在回去破坏人家幸福生活。家里的苏妈妈苏爸爸一直打电话催她五一把于杰安带回去。这事完全不可能，要是让他们知道已经和他分了手，苏妈妈准能说上她一整天。早知道就不听莫晓希的鬼主意，相什么亲，完全是变相虐待自己。男的见了七八个，什么摸样的都有。前晚见得那个最夸张.明明都三十了，长的特抽象，仗着有几个钱，财大气粗的，还一来就发表了俗之又俗的长篇大论。苏夏一想起他说的那段，就想把他痛打一顿。“苏小姐，你也知道，相亲不过是各求所需，说实话，我的确不想结婚，不过家里逼得紧。我找老婆就一个要求，替我生孩子。其他的事情都不需要，不需要做家务，做饭，照顾两老，我在外面的生活和个人问题无需过问。当然，每个月我会给你一定的家用，你照样可以吃好，用好，穿好。”苏夏一想起那张丑恶嘴脸，她深刻体会那些同性恋者是受了怎样的刺激。面对这种男人，还不如自己找个女人结婚算了。幸好走的时候泄了愤。苏夏想起自己站起来对着他就是“吴先生真是有钱人，没自己买过菜吧？你要买女人，知道去哪买吗？中心广场后巷一排的店面房，里面各色各样的都有。有的是时间让你挑。”（中心广场后巷是A城有名的红灯区）想想周围人盯着这男人看的时候，他一副恨不得砖地洞的德行，她心里就舒畅了很多。“人家对你印象不错，他说了很少有人对他接手的案子感兴趣，说你们的确是志趣相投。’莫小希还特别强调了志趣相投这四个字。“算了吧，你知道我喜欢侦探小说，常看这些TVB港剧，稍微对律师说的话有点皮毛的了解。我才不想整天对着他，要知道昨晚送我回来，路上乌柒麻黑的，还有小雨，居然有车都不开，说是散步环保，这样也就算了，那种环境，居然还要和我讨论一个雨夜屠夫强奸杀人犯的心理。我实在是无法恭维，要是把他带回去，你说我爸妈还不以为我心里变态吗？没事就拿这些杀人犯的黑暗心里出来当教育理念。’“有这么夸张吗？那算了，你说的我也都感觉很可怕，我帮你推掉。我去打个电话。’“等等。’“你不会改变心意了吧？’“记得出去帮我把门关上，还有，发个短信就行了，打电话浪费钱，人家怎么也是专业律师，搞不好一通电话几句话就把你给说通了。还有，今天11点之前别打扰我睡觉，相亲的事情今天不进行了，我也得保护好我的身心健康啊。明天在继续吧’苏夏说完便翻了身，闭了眼。经过多轮的相亲之后，她的确充分地认识到，谈恋爱要趁早，结婚要趁早，剩下的全是“精品”。A城各行各业的“人才’.“叮咚~叮咚~叮咚~叮咚~叮咚~”苏夏刚睡过去没多久，就听见门铃一直不断地响起。“莫小希，开门。莫晓希~莫小希~~”苏夏大声地喊着，似乎隔壁一点动静也没有，苏夏看了眼床头的闹钟，十点半，本来还能在睡半个钟头，想着这女人出门怎么总不带钥匙的。因为有过很多次的经历，每次都是睡得正浓的时候，被她的门铃声吵醒，吵醒就算了，最后都是因为她没带钥匙才按得门铃。“叮咚~叮咚~叮咚~叮咚~”门铃声继续响起。苏夏一想起这女人的行为，无奈的抓狂了下，抱怨地下了床。“你就不能出门带个钥匙吗？”苏夏边开门边埋怨地骂了出来因为睡得迷迷糊糊，眼前这个人怎么和应哲楠这么像，难道因为太想他出现幻觉了。苏夏用力揉了揉眼睛，好像真的不是莫晓希。“你在家就这副德行吗？”“是不是没带隐形看花了”苏夏伸出头往外看看了，又抬头看了看自家的门牌501，没错啊，的确是在家里。苏夏叹了口气，猜想肯定是因为自己总是梦见他出现幻觉了，于是转身准备关门。“你干嘛！”应哲楠看着这女人混混沌沌的行为，用手推住了她正准备关上的门“你就这么对待客人的吗！”他继续望着她说道“你不是应该在澳洲吗？”苏夏用手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，半晌才问出一句。面前站着的的确就是应哲楠，刚刚那句没有礼貌的话，只有他才会说得出口。“你能先收拾一下你自己吗’应哲楠看着这女人应该是刚从床上下来，这头杂乱的头发跟稻草没两样.苏夏听了他的话，这才意识到自己令人发笑的摸样。她迅速地打理了一下。埋怨自己早知道就早点起床了，今天这样子，真是丢脸死了，她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，刚洗漱完，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头发。和前几天电视上新闻放的非洲难民营里跑出来的有几分相似。身上的睡衣还是几年前买的，料子都起毛了，现在穿着就跟大妈似地。她实在后悔，早知道上次就应该听莫晓希的买一套新的。“你来找我有事吗？”待苏夏洗漱完便弱弱地向坐在沙发上的应哲楠问了一句。她看见摆在门口的行李，应该是刚下飞机的样子，于情于理，也不该出现在这啊。“我想了一下，觉得不该这么便宜你。既然你已经给我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困扰，又没办法让我倒退回去，那么为你自己造成的错误，也该负上点责任，每次都是我这么忍气吞声地走了，回头看看，好像吃亏的都是我。所以，我认真考虑了一下，还是得回来拿回我的损失。当然，你千万别误会，我也只是在给你个机会，帮你减少一些对我的愧疚感。”应哲楠熟练地说出已经在飞机上就准备好的一段。事实上，他也是因为呆在澳洲，一直被苏夏那天的那些话搅得心烦意乱，加上回去冷静后总是不经意地想起这个女人，虽然对那些话产生了很多的质疑，但还是趋于自我需要的决定主动踏出一步，所以，一下飞机，他就不由自主地过了苏夏这边来。“损失？可是我没钱。”苏夏抵着头说道，心里想着就算在吃亏，也就只有两次，说的像是惯犯一样。“知道你没钱，谁都看得出，看你脚上穿的那拖鞋，还是大学那会地摊上买的吧，你可真会保养啊，这么多年，鞋子还没下岗。”应哲楠看着她脚上的那双鞋，不痛不痒地说着，想着这个女人怎么就那么笨，自己都表达的那么明显了，居然还一点意思都听不懂。苏夏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鞋子，的确有些年了，她记得当时还是叫应哲楠陪她一起去夜市买的，听见应哲楠这么清楚地记着。她的脸上不免染上了笑容。他还记得，真好。她还以为，他们一起的一切，只有她才会保存的那么清晰。“怎么，我有哪里说错了？还是你不愿意负责？”应哲楠看着没点反应的苏夏又继续问了句“没有，我在想该怎么弥补损失。”苏夏应声道，又转而问了问“你饿了吗？我给你下点面条吧！”“损失的问题，等我想到了会问你要，家里鸡蛋有吗？顺便煎两个荷包蛋吧！”应哲楠说完便大摇大摆地坐沙发上看起了电视，一边等起了她的午餐。大约十几分钟，苏夏就端出了一碗热腾腾的绿豆面和两个带着一圈黑焦的荷包蛋。虽然饭菜做得不怎么样，煮面条倒是她的强项。“你不吃吗？”应哲楠看着这个一直盯着自己吃面的女人，问了问。他知道她刚起床，肯定也没吃什么东西。“我减肥，而且也不怎么饿。”苏夏看着应哲楠桌前的面条说道，因为家里只剩下超市买的这一点了，自己要吃，肯定不够，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这么说。“别废话了，吃了在减肥。’应哲楠看着这个女人，明明吃的比自己还多，还睁眼说瞎话。“我来的不是时候啊？”莫小希提着大袋小袋，显然是刚超市回来。屋里这两人应该是太忘我，居然连她开门进来的声音也没听见。“那个，他过来吃面条。你吃过了吗？’苏夏马上难为情地解释道“好久不见啊，应总。”莫小希耍着腔调打了招呼。其实她是知道他上来的，她刚下去打算买点东西就看见他拖着行李进了小区，猜想着他肯定是来找苏夏。于是便聪明的在超市多转悠了一会，以为差不多两人应该出去了，结果还是碰了一面。“看来你已经都知道了？”应哲楠一听这声音就知道她话里有话。估计他和苏夏的事情，她应该知道的差不多。“没有都吧，不过听说应总每次接吻完都会说教一句，都说孰能生巧，这么多次了，技术还是这么没点含量。怎么就跟你的数学一样，一点进步都没有。’莫小希边说边学了起来，笑的很是夸张。“苏夏跟你呆着，的确是不会无聊。”应哲楠边说边狠狠地盯了苏夏一眼，仿佛是在用眼神告诉她，你连这也说，真是服了你了。“赶快收拾一下，完了跟我回家。”应哲楠瞥了眼正在洗锅的苏夏。“去你家吗？”“我这么久没住，家里肯定得打扫。”“哦’莫小希看着这对男女，越看越想笑。难怪苏夏说会受应哲楠压迫。这女人确实没说谎。应哲楠说什么，她都只有三种回答，嗯，哦，好。他们一起她的确没主动发言权。看这女人，平时叫她打扫她就对着干，死说活说地才肯扫个地，现在这男人随口一句，就一点怨言都没的点头答应。爱情，真不是个东西。“什么时候回来？”莫小希对着正乖顺地准备跟着这男人回去的苏夏问了问。“打扫好了就回来。’‘别夜不归宿就好了，相亲的事情你也别忘记了，叶医生今天来电话说很期待你们的见面。’莫小希挥着手把这话说了出来。实际上她是想说给应哲楠听的。“你要相亲？’果然这个男人眼神锋利地盯着苏夏。苏夏在他面前还真是无法招架“没有啊。闹着玩的”她转头对着莫小希眨了眨眼，莫小希看着这女人，摇了摇头。怎么苏夏一遇见应哲楠，自然而然就完全进入恋爱状态了。因为应哲楠刚回A城，车子也在家里，两人便打了车回去。“你知道，我也都28了，再过两年，就奔三了。家里呢，又一直紧追不舍的逼着我结婚呢，我也是没办法，才听了莫小希的怂恿，以为能靠相亲找个志同道合的人来应对下。事实上，我真的也特别纠结。尤其是见过那些相亲的人之后，我现在一想起那些人的脸，我都会心跳加快”苏夏看着应哲楠从莫小希那出来就一直没说过话，便主动解释起来。“心跳加快？你以为你是在早恋？这话你对我也说过吧？”“不，那完全不一样，我对他们的心跳加快是由恐惧造成的。”苏夏难堪地辩解了下，她没有接着把下半句补上，其实应哲楠的也差不多，只是混进了大部分喜欢的成分。“听着也还不错，不是说对象是医生吗？多神圣的职业啊，我记得你以前说过特喜欢有爱心的吗？’应哲楠挑了挑眉继续说着“那也是以前觉得，那些都是不成熟的想法。现在，在我眼里，医生和屠夫完全没什么分别，好好的没事拿人家内脏换来换去。最不负责任的就是医生了。最没幽默感又最黑心，最可怕的就是整天穿一白大褂，视力不好的人，晚上看见了还以为在拍鬼片呢’她搜索了一大段诋毁白衣天使的用词，最后在她形象的语言表达中展示了她对医生的强烈厌恶。苏夏曾在一本书上看到，描写和医生老公做爱的，总是做得正欢的时候他来告诉你，亲爱的，我发现你的**里长了东西。当然她没把这话说出来。应哲楠似乎很是享受这种时候，露出了满意的笑容。苏夏很听话地把他家里收拾地干干净净。应哲楠躺在沙发上，看着书，时不时瞄一瞄认真打扫的苏夏。心里感觉比做到了几百万的生意还兴奋.快十点的时候，应哲楠送了她回家。苏夏这一晚兴奋的无法入睡。前些晚是因为失眠造成睡眠影响不足，现在居然因为兴奋再次破坏了自己的睡眠系统。最后实在没办法的时候，拿出了高等数学看起来，果然效果很好，和以前大学的时候一样，一看就能入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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